袁鲜乃是这帮纨绔中爵位最高、身份最贵重之人,那符元儿都毫不顾惜,自己不过是韦家的子弟,又哪里能指望符元儿投鼠忌器呢?当下他心中大悔,不该为了功名富贵,就撺掇袁鲜出城,但此时痛悔无用,他定了定神,当下便抱着袁鲜的大腿,泣不成声:“姊夫,符元儿那个胡儿,早就将你视作眼中钉、肉中刺,今日只怕是要借李嶷这手,来除掉你我诸人。”
袁鲜自从沦为阶下囚,被镇西军生擒,心腹家将从城中折返,又带回符元儿如此言语,早就头昏脑涨,心想果然兵者不祥,自己就不该带兵出城,这符元儿翻脸无情,竟然连自己的性命都毫不顾惜。可惜孙靖远在西长京,纵然素来疼爱自己的姊姊魏国夫人知晓,求得孙靖下令,让那符元儿来相救,定然也来不及,只怕自己早就被李嶷一刀杀了,心中又慌又怕,更兼被韦谿这么一哭,更是心乱如麻。
韦谿哭道:“姊夫,眼见便有性命之忧,快想想法子呀!”
袁鲜也几乎要哭出来了:“能有什么法子可想?实不相瞒,我现在也是方寸大乱,没想到那个胡儿,竟然这般冷酷无情。”当下与韦谿抱头痛哭,帐中诸纨绔想到今日只怕就要将性命葬送于此,个个都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