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法医和骆浩东一来一往,说得很热闹,站在中间的宁博涛却一时陷入沉默。这倒也不怪他,90年代这会儿,“连环杀手”的名号,对我们国内的刑侦办案人员来说确实很陌生,也很少有干警经历过类似案件,宁博涛一时半会儿消化不了实属正常。片刻之后,他挠了下头,冲张法医说:“反正你的意思是说,这凶手有点精神病,之后还会继续杀人,是吧?”
张法医笑笑说:“行吧,你这么提炼也可以。”
“对了,老张头,还有个事,那个马葫芦井里的尸体能确定是三凤吗?”宁博涛又恢复碎嘴子的本性,叽叽歪歪地说,“这都多少天了,咋还没出结果,你到底能不能行了?”
“血型是对上了,指纹腐烂毁损有点严重,得先修复才能做比对。”张法医赔着笑说,“放心,手掌已经用药水泡上了,估计明天能出结果。其余的情况是这样的,人确实是被活活掐死的,身体里没检测到毒化物,死前应该发生过性行为,但没有强迫的痕迹,也没提取到凶手的精斑和毛发,应该是戴了保险套,全身上下值钱的东西都被撸走了。对了,我们在被害人的长指甲缝里采集到一小段白色棉纱线,应该是抵御侵害时钩到的,说明凶手是戴着棉线劳保手套把人掐死的,所以在被害人脖子上没有采集到指纹。”
“妈了个巴子,这接二连三的,我就说这阵子右眼皮老跳准没好事!”宁博涛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