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云听得目瞪口呆:“天那,你们连宪兵都敢打?后来呢?”
丹尼斯得意洋洋地说:“没有什么后来,第二天我们就各自驾机转了场,我回到羊街机场,鳄鱼飞回桂林机场,那两个宪兵上哪儿去找我们?”
蔡继恒解释道:“要是放在平时,我们也不敢惹宪兵,可那天不是喝多了么?我迷迷糊糊把宪兵当成和我们打架的美国军官,所以也一起打了,幸亏当时跑了,不然肯定会惹大麻烦,闹不好要上军事法庭。”
沈星云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职责,连忙翻开手里本子,用钢笔进行记录:“喂!先生们,这可是你们自己说的,原来你们还有酗酒的习惯。这倒是个新发现,我准备记录在案。当然,我也会在适当的时候,向上面汇报,你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蔡继恒和丹尼斯面面相觑,他们没料到沈星云还有这么一手,她是个营养师,当然管不着违犯军纪的事,但是对外出酗酒的行为可是正管。问题是,要仅仅是外出酗酒倒也不算太严重,可一旦把这事汇报上去,就会牵扯出殴打宪兵的事,这可不是件小事,本来自己不说谁也不知道,可刚才一高兴,吹牛吹顺了嘴,自己说了出来,这两位心里别提多后悔了。
蔡继恒有些尴尬地解释:“其实……酒真不是个好东西,稍微喝多一点话就多,有时候还很容易把本来没有的事……硬说成是自己干的,嗨,这都是男人的虚荣心造成的。丹尼斯,你再仔细想想,一年前,你在羊街机场,我在衡阳,隔着这么远,又不是一个单位,咱们好像没有见面的机会,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