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非常希望他们的叔叔在喝完茶后能像往常一样回到书房,但这次他没有。他们想玩个游戏,但昆汀叔叔在这儿一起玩就不太好了。昆汀叔叔真是什么事都不擅长,甚至连像“呼同牌”(译注:一种纸牌游戏,玩家抢先看到有两张相同的牌时呼“同”)这样简单的游戏都玩不好。
“您认识一个叫皮埃尔·勒诺瓦的男孩吗?”昆汀叔叔突然问道。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朱利安,我想他上的学校就是你和迪克的学校。”
“皮埃尔·勒诺瓦—哦,你是说‘黑子’吧,”朱利安说,“是的—他和迪克一个年级,先生。他疯得像个人们讲的‘帽子先生’。”
“‘黑子’!你为什么这么叫他?”昆汀叔叔说,“给男孩取这个名字似乎有点儿傻。”
“如果你看到他,你就不会这么想了,”迪克笑着说,“他长得一片漆黑!头发黑得像煤灰,眼睛像煤块,眉毛看起来像放了木炭在那儿。他名字的意思是‘乌漆嘛黑’,对吧?Le-noir—在法语里就是黑色的意思。”
“是的。完全正确。不过,给人起这个名字很不错啊—黑子!”昆汀叔叔说,“嗯,我和这孩子的父亲常有信件往来。他和我对同样的科学问题感兴趣。事实上,我已经问过他愿不愿意到我这儿来住几天—带着他的儿子皮埃尔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