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乔所长突然把她叫去,有些神秘地告诉她说:“所有线索,最后可能都指向了一个人。啊?”
“谁?”她问。
乔所长说:“楚嘉禾。啊?你的老乡。她背后还有人,有写手,有推手。啊?这些文章、短信,大概出自两三个人的手笔,但都与楚嘉禾有关。啊?她没文化,不能写,但她有调动这些写手的手段。啊?最后发酵成这样,可能是他们希望的。当然,也可能是他们没有想到的。啊!整个社会,都被这种很是‘有趣’‘有色’‘有味’的名人‘丑闻’,传播得一发不可收拾了。啊!”
忆秦娥问:“敢肯定是楚嘉禾吗?”
乔所长说:“还得进一步侦查,获取强有力的证据。啊!但网已收小。你的这个老同乡,几十年的主角争夺者,也是整个剧团人所提供的怀疑对象。啊?这件事可能要坐实。啊!”
忆秦娥半天没有说话。大概过了许久,她十分镇静地说:“算了,乔所长,不要查了。”
“为什么?”乔所长有些不解。
“不为什么。”
“你已经让这次事件搞得面目全非了,为什么不查?啊?为什么不惩治这样的恶人?啊?”
“不为什么,我已经厌倦了。对于我来讲,澄清也是没澄清。只要有人想说几句忆秦娥,就会自然带出自己的许多联想来。我十四五岁时的伤痕,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结果说来说去,还是被说得不仅远离了事实真相,而且污秽了我做女人的一生。越解释越模糊,越反馈越令我憎恶,还是不说的好。一切都让它就这样过去吧!我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任何害我的人,我也不想知道。我也不愿意看到,他们经受比我心灵还伤残的惩罚。我需要安静。只要由此安静下来,再无人冤冤相报、兴风作浪,也就能心静如止水了。谢谢所长!也谢谢派出所的同志了!改天你们有空,我去给你们唱一次堂会。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