纥石烈塔牙用力翻了个身,能够仰望到韩致远的脸,嘶哑的声音像是从体内裂开,“你原来都心知肚明,早已识破我们?”
他们的人都是中了药,若无外援,根本难办。而外援能够这么快赶到,肯定是黄雀在后,跟上了他们的足迹。
韩致远起身看向倒在另一旁椅子上的人,“先说安娅吧,即便有辛矬子与温夫子夫妇这些老实巴交的人作证,说你确实一直在吃苦头,但我还是不信。你身上的疑点,不是只凭谁的几句话加上装模作样就能洗掉。”
“难道完颜璟承认是金人之过,被奸人蒙蔽,你仍不信公主也是被奸人劫持?”安娅问。
她以为自己的戏演的足够逼真,将一个乖张狂妄落魄无辜的公主表现的入木三分,没想到韩致远一路上对她的假意顺从更是令她信以为真。
“金主是金主,公主是公主,古往今来,皇族之中可没少了兄弟姐妹间的勾斗。金主的态度与你无关。”
“是因为我给慕清颜送去了那个帕子?”安娅仔细回想自己身上的可疑之处。
“颜娘并非直接从你手中接到帕子,也可以说是有人冒送。”韩致远环视左右,不见了那两个回金报信的假金使。
“那我还有什么疑点?”安娅追问。
“你当日被劫时从马车躲到牛二的泔水桶中,速度太快,不能不说有配合主动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