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继续在荒芜的小路上行驶,很快他们遇到了第四个人。
那是一位中年的猎人,他行走在松林之中,肩膀上横着一条长长的猎枪,猎枪上绑着一只刚刚猎杀的幼鹿。
神父下了车,掀开祭服,把斧头插进后腰,车子里的劳拉因为紧张而咽了口唾液。她从玻璃窗半伸出头说:他不过是杀了头野鹿,值得因为一个畜生而丧命吗?
“不关野鹿的事,”神父说,然后径直地向猎人走去。
“牧师?”猎人停下脚步看着走向他的神父说,“你是不是迷路了?”
“不,我的方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清晰过。”神父回答。
“那您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我没听说附近有人结婚,也不知道有什么葬礼。”
“都不是,”神父说,“我是为你而来。”
“为我?”猎人皱起眉头不解地问,侧脸看了看他的那头死鹿,接着说,“难不成您还兼职动物保护协会?”
“当然不,”神父笑了笑,“我只是口渴了,想向您讨点水,你就住在附近不是吗?”
“跟我来吧。”猎人示意了下转身继续行走,神父跟在他的身后,手慢慢伸向后腰。
劳拉也下了车,站在车子旁观看着一切,猎人和神父距离她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