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是这样,他才更加恐慌。
能打能杀吗?
不能,除非他不想戴头上这顶乌纱帽。
要是门口的百姓冲进衙门也就算了,他可以上禀州司,把这些人当做暴民,派兵强行镇压便是,纵是全都杀了,上头也怪罪不到他的头上,可他们这样子堵在衙门门口,不吵不闹的,个个像是受了气不敢说话的媳妇似的,他哪还敢胡乱下令?
这事儿闹大了,不仅乌纱帽保不住,身家性命都无法保障,百姓们的无声抗议,算是把这个淮阴父母官逼到了四角。
“刁民!刁民!”钱县令脸色看上去十分难看,整个人气急败坏的,在厅子里来回踱步,烦躁不堪。
身边小心伺候的师爷,小声道:“大人,淮水的里长曲峰来消息,淮水镇的百姓天天游行示威,那些乡绅族老,都快把曲峰他们几个的家中屋顶盖掀了,曲峰一步无法踏出家门,他说希望大人出面解决此事。”
钱百万一怔,随即暴怒不已,吼道:“淮水镇?这他娘的那儿又是怎么回事?”
“大人,您忘了,前些年淮河暴涨,淹了淮水镇,损失惨重,上头拨不下来银两赈灾,是向府出人出钱救济灾民,救了淮水镇,他们估计和门口坐着那群百姓一样,为了向府的事儿闹官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