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什么意思?”蘧含英撇嘴,“公主又不是出去亲蚕、祭天。”
永清倒被她说得颇为心动,轻轻握住蘧含英的手:“舅母,我们轻装简从,不被人发觉,自然不会有事。”
在朝京时,蘧皇后对她的出行管得极严,虽然她常常出宫,交游宴会,但都是来往于公卿勋贵的宅邸或是庄园小筑,车接车送,从宫门到府门,几乎不曾见过市井之象。后面跟随的宫人队伍浩荡,走一圈半个朝京城都知道永清公主出宫了。
到了燕阙以后,蘧皇后虽不在身侧了,但十几年来的规训已让她自觉地执行这套繁复的出行守则,要么就是有许长歌或太子的陪伴。
邓氏不好拂了永清的面子,勉强点头,蘧含英连忙拉着她出门。
永清被推到门口,看见将军府门前空当如也,奇怪道:“我们不用坐车么?”
蘧含英瞪大眼睛:“就隔着两里路,还用坐车吗?要不我带你骑马?”把她拉下了台阶。
“不用了。”永清生怕麻烦她,刚走了没几步,又蓦然停下,对她歉然道,“我的帷帽似乎放在茶室了。”
“为什么要带帷帽?”蘧含英十分疑惑,挽住她,“这又不是风沙时节,不带就不带嘛。”
“啊……可以吗?”永清眉间迟疑。
坐太子和许长歌的车马更须帷纱严整,许长歌更是一有外人,就给她戴上帷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