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哥儿靠的近了,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药香味,只觉得说不出的好闻,恨不得靠近了再闻闻,却被周浩拉了过去:“贤哥儿乖,快让你柳姨跟着傅爷爷跟连爷爷进去帅帐为你父亲治病,咱们在外面等着好消息。”
叶芷青松开了贤哥儿的小手,三人一起往帅帐而去。
安北军中帅帐里,周鸿静静的在床上昏睡不醒,满脸烧的通红,人却躬成了个虾子,显然在极力忍耐着痛苦。
云驰见到连晖如遇救星,也顾不得礼,几乎要喜极而泣:“师傅,可把您老人家给盼来了!快来快来替大将军把脉!”他扯了连晖到周鸿床前。
连晖顾不得洗干净满脸尘土,卷起袖子替周鸿把脉,帅帐里安静的落针可闻,谁都不敢打搅他。
过得一会,他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起身让开:“傅老哥,你来把脉试试。”
傅岩把完了脉起身,道:“柳儿你也来把个脉,等会会诊的时候也好心中有数。”
叶芷青自进了帅帐之后,站在那里只觉得双腿如有千斤之重,短短几步距离,如隔山海。
八年时间,他们分别的太久,那些恩爱的时光几疑成梦,是她在长长的午夜精神恍惚所做的梦而已。有时候都要怀疑她生命之中是否当真有这样一个人出现过,也许是思念太过长久,也许是她已经精神错乱,经历的太过,见过太多人事,前世与今生早已经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