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母亲是公主,也难将他捞出来。
他生怕,对方不分青红皂白给他扣帽子。
连忙放低姿态对着季博儒道:“季大人,晚辈奉命前来伏阳县治理瘟疫,您尽管吩咐。”
季博儒心惊不已。
他家一向温温吞吞的女儿,突然杀伐果断起来,说动手就让人动手,直接将皇上派来的从六品太医给定义成乱党。
还将何驸马家的长子,给吓得连忙向他示好。
这可如何是好?
万一何彦回宫后,添油加醋参他们一本,项家和季家就招来大祸。
他越想越怕,连连皱眉,压低声音不认同道:“寒若,一个是从六品太医,一个是何驸马之子,你怎么一言不合就.....”
“父亲,轩国江山社稷最重要。”季寒若没等父亲把话说完,就打断。
像季博儒这种迂腐的人,最爱惜自己的羽毛,也最忠君爱国,很容易就被女儿这句话给掐在命脉上。
吞下到了嘴边的后半句话。
改口问道:“剩下的太医怎么办?”
季寒若隔着帷帽的眼眸,落在为首的何彦子身上。
如今他们在明,敌在暗。
谁是乱党同伙,看不出。
倒不如,严谨一些,将这些人都留在伏阳县,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等到她家相公凯旋归来,再处置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