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寺正,再不太平与你何干?”
姚钧宁问,秦雉沉默住了,看着外面的月亮,愁眉不展。
姚钧宁见他如此沉重之色,一副寂寥沧桑的模样,顿时觉得壮烈之感。
姚钧宁沉下思绪,秦雉突然开口。
“你知道舅舅为什么只是个小小的寺正吗?”
一言击中姚钧宁心里不想想的事。
对啊,从一开始她就觉得秦雉很神秘的,秦雉认识陛下,认识萧将军,连她父亲一个堂堂太尉,都敬他三分,不敢多言,这样的寺正本就是不合常理的啊。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在朝野,你成婚那日,我已经跟你说过了,迟早有一日,舅舅回离开这是非之地,如同你外祖父一样。”
秦雉幽幽说来。
姚钧宁一直素未蒙面的外祖父最终成了焦点。
“舅舅,外祖父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他会离开京都,他能有全天下独一无二的免死青铜令牌,他绝非等闲,为什么不恋这权势离开了?”
“因为这里,流了太多血,你外祖父不想再看了,我也厌倦了,如果可以,当初我就跟随父亲大人离开了,可是陛下不放,我也只能独自留在这,这么多年妻儿都在老家,我时常想回去,如今也到时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