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些时日累得够呛,都不得睡一个安稳觉。”另一个也抱怨着。
他们转了一圈,发现没有异常,又走出了园子。
那几个黑衣人待他们走远,起身悄然向濯音院奔去,
濯音院正屋的烛火摇摇晃晃,半明半灭。
一根竹管轻轻捅破窗纸,一缕白烟吹到屋内,很快四处散开。
过了一会,正屋的门被轻轻打开,借着明灭不定的烛光,看到春樱正背对着他们躺在孟知嬅寝室外间暖阁的长榻上,明显听到她匀称而深沉的呼吸。
黑衣人蹑手蹑脚地来到床边,掀开帐帘,手中的刀猛地刺向床上拱起的被子。
刀一刺进去,软绵绵的好似刺去棉花中,黑衣人也猛然意识到不对劲。
床上没有呼吸声。
“撤。”
他们当机立断,返身扑向门口。
屋顶突然撒下一张渔网,将跑到门口的黑衣人全部罩住。
接着从房梁上跃下十来人压住渔网,为首的正是元七。
元七喝道:“堵住他们的嘴,防止他们咬毒自尽。”
手下们立刻摁住黑衣人的头,撤下他们脸上的蒙面巾,使劲撬开他们的牙关,从他们嘴里探出蜜蜡封着的毒药,又把准备好的布团塞入他们嘴中。
躺在长榻上的“春樱”翻身而起,身形高挑,是关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