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这边!”听她这话像是对别人说的,没来得及细问,她飞快又对我道,“大事。不说了,见面再聊。”
掰指头算算,我和姜谷雨认识小五年,她顺风顺水惯了,遇到过的大事屈指可数。即便是改变命运的高考,她也没放在眼里,科科提前交卷。我慎重,来来回回检查到最后一秒,她笑我把廖繁木的叮嘱当圣旨,不敢不从。
高考前一晚,我接到廖繁木的电话,说的无非是些我能倒背如流的考场注意事项。我依然觉得字字如天籁,百听不厌。隔天进考场,也有如神助,超常发挥。姜谷雨不理解,问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爱情的力量。我回答不了。
喜欢上廖繁木的那年我还太小。懵懂年纪里的懵懂爱情,只不过是他的样子,他的气息,他的只字片语。做惯了躲在他和姐姐爱情之外的偷窥者,直到现在似乎也没有丝毫改变,就像那晚,包间里的他和学生们欢聚谈笑,包间外的我却见不得光。
有时候,我也会自我反思。到底是活在自己的爱情里面,还是活在廖繁木和姐姐的爱情阴影里面。倘若是后者,那阴影面积真的有点辽阔,我走了十年,还没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