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才对你说，那时我就看出郑小琳对你有好感，虽然是什么样的好感还说不清，但总算好感。我都看出了，何芸生还看不出？我当时就认为，他的话看似在不经意间说出来的，而且是从正面说的，更不是编造的，但他话里有话，藏着心机。他真正要说的，他的要点是：你有海外关系。这是一个重要信息，人人都明白有海外关系意味着什么，组织上对这些人很警惕。”
赵翔呆了！
“第二件事是毕业前一年我们下乡参加人民公社化运动。那次是打破原来的小班编组。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必要这样做，这且不管它，但这样一来，何芸生和郑小琳就编到了同一个组。我也在那个组，我发现何芸生对郑小琳很体贴照顾。”
这事，伍昌华也对赵翔提到过。赵翔这时想起从乡下回来后第一次和郑小琳约会时，她好像说过何芸生生活上很照顾她，还不要她干重的农活。
“回校后小琳也对我说过。当时，我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事。”
李劲想：赵翔啊赵翔，你为什么那样书生气？
“后来，游向东在总结会上表扬了一批人，其中，他特别突出郑小琳。郑小琳那次表现确实不错，她以前从没在乡下待过十天半月，却能吃苦耐劳，工作劳动都好，表扬她也可说是天经地义的事。只是，那次在乡下表现好的同学很多，女同学中也不少，就说孔丽华吧，干劲就特别大，八九十斤的担子挑上肩还跑得风快，社员们说她是‘穆桂英’，我还写了篇稿子交上去，但游向东并没表扬她。那样突出郑小琳未免有点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