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识德·维尔福先生,”莫雷尔回答,“而是认识德·圣-梅朗夫人。”
这时,阿尔贝同弗朗兹走过来。
“选择这种地点介绍你们相互认识,实在不大合适,”阿尔贝说道,“不过也无所谓,咱们都不讲迷信。莫雷尔先生,请允许我向您介绍弗朗兹·德·埃皮奈先生,一位出色的旅伴,同我一起周游了意大利。我亲爱的弗朗兹,马克西米连·莫雷尔先生,一位出色的朋友,是你不在的时候我交下的;今后每当我要谈到心灵高尚、机智果敢和友好热情,你就能听见我重提这个名字。”
莫雷尔略感迟疑,心里琢磨向他暗中与之较劲的情敌友好地打招呼算不算一种应受谴责的虚伪呢?不过,他随即又想起他的誓言和形势的严重性;他竭力不动声色,自我克制,同弗朗兹见礼。
“德·维尔福小姐非常伤心,对不对?”德勃雷问弗朗兹。
“啊!先生,”弗朗兹回答,“她伤心得难以理解,样子已十分憔悴,今天早晨我几乎认不出来了。”
这句表面听来极寻常的话,却让莫雷尔心痛欲碎。这个人显然见到了瓦朗蒂娜;那么是否同她说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