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我和傅亚斯还是处于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阶段,他总是来学校找我,我们一起兜风逛街,在深夜的海边嘶吼大叫,从来都没有争吵;这个时候彭西南还像以前那样关心爱护着我,虽然我一直都对他爱理不理,他也从不沮丧和放弃;这个时候我和张诗诗没有那么多的针锋相对和交集,我们像所有普通的师生一样。
多么美好的时光呀,往后的无数个悲伤的时刻,我总会将它拿出来回忆。可到了最后,我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响,因为这最美好的时光已经离我远去,再不复返。
这平静安逸的四个月就在我们的挥霍中远去,带来了兵荒马乱的寒假。
离校前彭西南给我打电话,说要与我一起回家,我婉转地拒绝了。
最后送我上火车的人是傅亚斯。他站在月台上朝我挥动着手上的手机,眼睛弯成一个月牙。他站得笔直,就像一棵挺拔的茁壮的灌木,永远朝着阳光伸展着枝桠。
我对他挥了挥手,拖着我的行李去找寻座位,而我没有想到当我找到座位时彭西南已经坐在了我的对面。他看着我诧异的样子没有丝毫波动,起身将我把行李搬到架上,然后回到位置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