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午夜三点多的时候,我们干掉了所有的啤酒,奇怪的是我们都很清醒,也许啤酒这东西喝到一定的程度就不会醉了吧,就像活着的时间长了就不会迷茫冲动了。这个时候我们觉得喝啤酒和生活是一样的,到了一定程度就会麻木了。
到了酒吧关门的时候,我们走出三里屯,君乐提议我们去他租的小屋住一晚。当我们走到公共汽车站牌的时候才想起来首都的公共汽车是不会敬业到这个时候的,夜班车毕竟很少,我们只好打车来到君乐的小窝。
当君乐七转八拐举步艰难神秘地把我们领到他的屋子里时,我由衷地说了一句:“你丫记性真好!这么晚了还能找回来!”君乐回头冲我一笑说:“这样条子抓我的时候得让他们丫的费点劲。”
君乐的小屋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吉他,仅此而已。君乐看到我打量他的“家具”的时候,尴尬地解释说他要常常跑到外地演出,不经常回来,所以弄得那么萧条。
我拿出一盒都宝,抽出一根扔在桌子上:“这房子多少钱一个月啊?”
君乐也抽出一根:“五百。”
“我操,就这还五百?你丫是不是疯了?”我看着不足三十平米的小屋对君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