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月格外认真地做着准备程序,匕首在火上烧红,那一刻,秦慕白看见她眼神变得无比锐利。
盛星月把削皮了一截木头递到他的唇边:“咬着。”
秦慕白非常配合。
盛星月来到他的身后,她给自己包扎过无数次,却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害怕。
因为是枪伤,秦慕白肩头那一块的布料已经和伤口粘在了一起,瞧着都令人触目惊心。
而他在这样的伤情下,还能背着自己走了一段山路。
盛星月深深吐出一口气,再次凝神看去,她握着匕首的右手已经不抖了,这是一个漫长又短暂的过程。
哪怕提前咬着木头,在匕首划破皮肉的那一刻,秦慕白还是控制不住发出短促的闷哼声。
然而担心影响盛星月,秦慕白硬生生地忍了下来,他额头抵在树干上,努力保持着身体不动。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垂眸的动作,却让秦慕白注意到盛星月腿上的血迹。
之前混着尘土被忽略了,如今盛星月下过水,湿透导致衣服黏在皮肤上,血迹就格外清晰了。
“唔。”
秦慕白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肩头上的疼痛给转移了。
好在盛星月手起刀落,下手又稳,子弹被取出后,她第一时间把嚼碎的草药外敷到秦慕白的伤口上,然后把提前撕碎的衬衣布条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