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风楼一看,顿时浑身一震,他突然意识到了一点什么。
难怪会有民变,难怪如此了。
难怪那个刘健,一个商贾不安安生生的做买卖,居然胆大妄为,敢闹出这样的大事。
他们的目标不是郝风楼,也不是所谓的谅山县,谅山县这种穷地方,其财富只怕不如这刘健的一根手指头,这刘健怎么会看得上?他更不可能为了郝风楼与他一丁点争端就做出这样的大事,因为此事一旦闹将起来,朝廷的注意力必定会落在这谅山县,他就算是能使出浑身解数,躲过朝廷的追究,到时候也必定是元气大伤。
商贾绝不会做这样亏本的买卖,唯一的可能就是……
商贾刘健——守备王勇——御使吴腾。
这三个名字走马灯似的在郝风楼的脑子里旋转。刘健和王勇应当在暗中做着一些不可见人的买卖,而御使吴腾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所以便决心一查到底,这个时候……刘健和王勇会怎么做?
一旦让这吴腾继续查下去,他们两个都必死无疑,盗卖军械,甚至还可能掉包了送去金陵的贡物,这些罪状足以抄家灭族,在这种情况之下,只能杀人灭口了。
杀人灭口哪里有这么容易?堂堂御使岂能说杀就杀,那么……假若发生了民变呢?一旦发生了民变,混乱之下死了一个御使又算什么?又有什么大不了?只要吴腾死了,谁还会为他辩护?嘴长在王勇的身上,他想怎么说就可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