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擦冷汗。
胡言推门进来,喊:“妈你胡说八道什么?”
老太太喊:“我儿媳妇呢?”
胡言瀑布汗:“她是独生子女,父母年纪也大,她不想留在外地,就回长沙了。”
老太太勃然大怒:“那你跟着去长沙啊。”
胡言说:“我去了你怎么办?”
老太太:“我留这儿,小张天天跪着伺候我。”
我腿一软。
胡言拽着我想跑,我瘫在地上被他拖着走,哭着喊:“粽子呢粽子呢?”
两人去哥们儿管春的酒吧扯淡。其实我明白,老太太南京待了三十多年,打牌健身溜达唠嗑的朋友都在一个小区。老人建立圈子不比我们容易,他们重新到一个地方生活,基本就只剩下寂寞。
刚要了打酒,管春领着个老太太进来,哭丧着脸说:“胡言,不是我不帮你,你妈自己找上门的。”
胡言暴怒:“放屁,你手里还拎着粽子!肯定是你出卖我!”
老太太拄着拐杖,一拍桌子,说:“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