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偏执,以为所有人都有所图谋,但她没有。
从前他不信任皇室的任何人,因为他们都是高高在上的自私鬼,但她不是。
从前他孤独,幽僻,是一个对世界充斥着敌意的人。
但因为她的出现,似乎点亮了他心中仅存的太阳,融化着他心头高耸的冰山。
他在一点点的,接受着她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
就像天绘院那一池荒废多年的池塘。
途经过多少人,却没有谁像她一样,从不嫌弃。甚至,她会拿起跟她身份不符的铁锹。
挖掉沉寂多年的淤泥。
无论她是谁,于他而言,她只是沫沫,他的沫沫。
这厢楚沫良久没有得到回答,他趁机想跑。
两只脚还没来得及伸直,就被人拽着手腕,坐到了他的腿上。
墨子召的手紧紧环着他的腰,两个人难得的平视。
他却故意仰着一点头,对着她的耳垂吐气。
有意无意的触碰,让她整个人都颤栗了。
“跟沫沫学的。”
楚沫吞了好几口口水,才好不容易把话说出口。
紧张着,“我教你什么了?”
“你教我,有什么事都得瞒着,有什么承诺也不需要遵守。”
一字一句,全都命中了楚沫。
她简直羞愧难当。
直到墨子召临了又补充了一句,似乎才让她彻底安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