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若月尽力扯出一个微笑,摇头道,“夫人是东宫家主母,家中事务繁杂,已经很忙了。左右我也无事,哪敢再麻烦夫人。”
“那你有事随时叫我。”东宫夫人拍了拍若月的肩,拉着东宫瑾出去了。
“你也先下去吧,这药我来煎就好了。”若月对一边扇着炉火,一边神色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小丫鬟道。
煎药是件极其无聊的事,小丫鬟本就无心呆着,一听若月让她先下去,心中暗喜,将手中扇子交给若月,交代好煎好药的时辰后掩门退下。
丝丝缕缕的药香在房间内弥漫,清香中带着苦涩。一圈圈的白烟萦绕,勾勒着幻境。若月手持小扇,轻轻煽动炉火,偶尔揭开灼热的炉盖,蒸汽熏得她睁不开眼,见到沸腾着的汤药颜色越来越深,她才又将炉盖盖好。
到了小丫鬟交代的时辰,若月拿起一旁的湿布小心翼翼地将炉子提起,将药倒在碗里,坐到若寒的床榻旁,舀起一勺,吹了几口凉气,送到若寒的唇边。
若寒毫无血色的双唇紧抿,若月只能慢慢地让汤药流入,用手帕轻轻擦拭若寒的唇角。一整碗汤药,若寒喝进去的并不多,若月一直维持着将药缓缓送入的动作,手臂僵持得很酸。
终于喂完药后,若月捶着酸痛的手臂,望着若寒喃喃道:“萧郎,对不起,我可能将你的事办砸了。是我让你担心,才害你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