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若今日就戴这耳环吧。”
绿榕伺候她穿衣洗漱,见到她身上的痕迹时,沈拂烟只说是蚊子咬的。
“这蚊子的命也太硬了,昨晚我可是又熏了香,又挂了驱蚊药囊,今晚我一定打死这死蚊子。”
绿榕小声嘟哝,沈拂烟想到被骂作蚊子的人是裴晏危,不由得抿嘴露出笑。
正梳着头,芦白急赤白脸地走进来。
“小姐,还好您昨日让人守着库房,”她恨恨道,“昨晚夜半三更,正是人睡得熟的时候,有贼人来撬库房门锁,好在有三人轮流值夜,及时发现了,才没让他得逞!”
“这可是沈府,怎会这么巧就有贼人?”绿榕扁起嘴,“恐怕那贼子就是沈家的人!”
“不用恐怕,一定就是,”沈拂烟插好最后一支头钗,缓缓起身,“芦白,可曾留下贼子的线索?”
“小姐,家丁只看见了贼子穿着绣有铜钱的褐色衣衫,但并未留下半片布料之类的。”
芦白有些羞愧。
沈拂烟吩咐她们办事,她们却没办好。
“无事,这就够了,”沈拂烟冷冷一笑,“褐色铜钱纹样的布料,是五年前沈家为内院下人扯布做的衣裳,看来这是个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