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付钱吗?”达达尼昂问道。
“都已经付过了,”老板答道,“而且出手相当大方。您去吧,愿上帝指引您!”
年轻人跨上马出发了。
四小时之后,他到了讷沙泰勒。
达达尼昂严格按照先前的指示去做。他发现这里跟圣-瓦莱里一样,上好了全副鞍辔的坐骑正等待着他。他本想把带在头一匹马上的手枪挪到第二匹马上,结果发现马鞍两旁的皮套里早就已经装配好了相同的手枪。
“您在巴黎的地址是什么?”
“德·艾萨尔先生麾下的王家护卫军队部。”
“这就足够啦。”老板答道。
“我应该走哪条路?”轮到达达尼昂发问了。
“您往鲁昂方向走,但是沿着鲁昂城左侧绕过去。有个小镇叫埃库伊,您在那儿停下,镇上只有一座客栈,叫‘法兰西之盾’。您可别从表面上判断它,客栈的马厩里会有一匹马,绝不比这一匹差。”
“还是那句暗语吗?”
“一点没错。”
“别了,老板!”
“一路顺风,先生!您还需要什么别的吗?”
达达尼昂摇了摇头表示不需要,重新全速出发。在埃库伊,同样的场景又重复了一遍,他遇到一位同样亲切的老板,得到一匹休整完毕、精神饱满的马。他像之前那样留下了地址,继续全速向蓬图瓦兹出发。他在那里换了最后一匹坐骑,上午九点,他一路飞驰进了德·特雷维尔府邸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