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这茶喝不得?”徐行之靠在车壁上,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刚站在外面被风吹了会儿,有些犯困。陶罐里的茶他刚刚看过,确是极品,没想到江离对这种修身养性的东西居然也有了解?
苏清池瞥他一眼,这人,有被迫害妄想吗?
她说:“我的意思是,刚刚那位王掌柜居然舍得把这么好的茶叶拿出来送给我们,说明是个厚道人。”
“哦。”徐行之敷衍地应了一声,闭上眼睛养神。
回到徐府,苏清池拖着伤自去休息,徐行之被伺候着洗漱过后换了装束,这一路快马,虽然疲惫,不知为何没有困意,睡不着,便点了灯,坐下翻一卷书。
“咚咚咚——”有人敲门。
走进来是碎月,跪地请罪道:“世子恕罪,前日属下一时失手,杀了薛念念。”
“是吗?”昏黄灯下,徐行之单手撑着额头,视线垂在书卷上,纤长睫毛在眼下透出扇形阴影,声音沙哑,透着股云归天外的缥缈,“尸身怎么处理的?”
碎月见他没有生气,壮着胆子道:“......被属下扔去了乱葬岗喂狼。”顿了顿,“她杀了莺语,这是罪有应得!”
“知道了。”徐行之没有看她,“既然已经死了,便没什么可说的,你下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