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目光定格在天花板,一万头羊驼奔腾过心间。自己怎么回事?居然能如此吃尽窝边草!这可是苏珩!完蛋了……
她那么决绝的表情,该是要和他一刀两断吧?苏珩想不到他才是后悔的那个人,为什么昨天没有把持住?
呃,一定是还在做梦!苏珩发现旁边的女人闪电般闭上眼睛,红着耳根装作一切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认识这么久,从未发现她还有如此鸵鸟的一面,昨晚扑倒他时怎么那么杀伐决断呢?可爱得他真想亲她,然而理智马上把这想法拉回来。心脏像坐跳楼机,跌宕了一轮。
朱莉继续掩耳盗铃,却听到窸窸窣窣的响声,是苏珩在找衣服。衬衫、裤子、眼镜,很快就全副武装完毕。他回头看看双手拉着被子、脚尖大概绷紧的女人,“我回店里了。”风平浪静得像任何一次从酒店或陌生女人家离开一样。卧室门开关,铁大门开关,静下来。苏珩走了,朱莉还是不敢睁眼。
她睡了苏珩……天。思绪不由控制,自由生长自动发散,流畅平滑的肌骨低沉克制的吟诵……旖旎碎片像投石问路,涟漪圈圈回荡。刚刚如同朝阳染色、薄醉般的红,化作火烧云热烈的红。他也太会了……扯过被子盖脸上尤嫌不够,又捞过旁边的枕头:自己也太色了吧?现在的问题是回忆体验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