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宝如放下衣物,用干硬的树皮铲走沙堆里的猫屎,再迅速把屋子扫过一遍,用桶里最后一点清水净了手,这才有闲空坐下来,好好把芝麻饼吃进肚子里。
吃完了晚饭,宝如趁着天色尚明,用石刀将捡来的山木薯切成了几大截,几张鹤望兰的大叶子叠放到一起,把木薯通通包裹起来,捆绑好,再故意戳几个烂洞……
倒掉木桶剩余的水,将新缝制好的衣物扔进桶内,拎起木薯,一路不停歇地往乔溪走。
乔溪上游有不少人在挑水,顾宝如瞭望了几眼,便带着东西往下游走。
她故意走到了下游略偏僻的位置,放下桶,把包着的木薯“咕咚”一下扔进溪水里。
包裹上捆着长长的树藤绳,一头已经虽木薯泡进溪水里,另一头仍旧捏在顾宝如手里。
她往后退了几步,选好离岸极近的一颗垂柳,把绳子绕树一圈,打了个结实的死结。
木薯本身带毒性,不能直接吃,家里又没有别的盛水容器,只能泡在乔溪里了。
顾宝如望着浸泡到水中的包裹,心里祈祷四五日后,这包木薯没有被水流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