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从此耳根子清净了?”云雀爬上床,伸了个懒腰在晒的蓬松柔软的被子上滚了两圈,笑道,“难不成你还舍不得?”
“那倒也不是。”云雁想了想,“只觉得原本一大家子人说分开就这么分开了,山高路远,往后再见也不容易。”
“那不正好,反正我是再也不想见云秀儿了。”云雀枕着手臂,眯着眼幽幽冒出句,“就怕大伯说话不算数啊。”
“啥意思?”云雁问。
“就是不回来接爷奶和三叔他们了呗。”云雀琢磨了下,还真不是她想太多,这缺德事儿云立忠八成干的出来。
“大伯不是说了,好好好侍奉爷奶,让他们享享清福么?”
“他好听话那可说的多了。”云雀一撇嘴,“还记得让咱爹给他背黑锅的时候咋说的不?说当了官绝对不忘照拂兄弟,少不了咱家的好处,结果呢?没坑咱都是好的,他的话能信才怪了。”
“……”云雁张大嘴,“不能吧,爷奶供了大伯这么些年,他好不容易熬出头,总不能把爹娘都撇下,那还不得让人戳断脊梁骨?”
“听说他上任的青牛县在千里之外,生人地不熟的,谁能知道?再说,爷奶的银子也让他掏的差不多了,还捎带着云立孝这祸害。”云雀摇摇头,“我看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