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关上,我立刻行动起来。会不会被人看见的问题,我几乎没考虑,因为就算有证人在场,估计他们也只会看到一团黑影闪过。第一步在预计时间内顺利完成,我正要伸手端起托盘走人,却听见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这种情况需要当机立断,也就是这种情况最能突显伯特伦·伍斯特的本色。
对了,我得纠正一下,这间晨室并不是德怀特和西伯里展开世纪之战的那间。说起来,我管这间屋子叫晨室,是有点误导公众了。这其实是一间书房,或者叫办公室,平时扎飞用它来打理地产业务、核算账目、犯愁农具涨价、数落上门来请求宽限租金的农户。处理这种事,没有一张大号的书桌可不行,所幸扎飞的确就有一张。这张书桌霸占了整整一个角落,此刻它似乎在召唤我。
两秒半过后,我已经藏到书桌后面,伏在地毯上,尽量只通过毛孔呼吸。
我刚藏好,门就推开了,有人进了门,径直走过房间,直走到书桌前才停下脚步。只听“咔嗒”一声,一只看不见的手拿起了电话听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