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飞呀,刚才那浑蛋被你教训得好,”我说,“干得漂亮。看到他得到应有的惩罚,我心里尤其舒坦,我一直就想踹他来着,可惜没那份胆量。”
“他是谁?”
“我的贴身男仆布林克利。”
“他跑到这儿来干什么?”
“估计是找我吧。”
“他怎么不待在茅舍?”
我老早就在寻找适当的时机,跟他公布这条爆炸新闻。
“扎飞呀,只怕你少了一间茅舍,”我说,“很遗憾地通知你,茅舍让布林克利给烧了。”
“什么?”
“你有投保吧?”
“他烧了茅舍,怎么回事?为什么?”
“就是忽然兴起,可能他当时觉得这是个好点子。”
扎飞表情凝重。看得出他在想事情,我本来很愿意让他想个够,但我还有十点二十一分的列车要赶,不得不打断他。时间紧迫。
“那,”我说,“我不想麻烦你,老兄……”
“他干吗要烧茅舍?”
“布林克利这种人的心理咱们永远捉摸不透。他们作为何等奥秘,行事伟大神奇。反正他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