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此刻别无所求,于是脚底抹油溜出客厅,正伸手从门厅的衣架上抓帽子,这时吉夫斯出现了。
“好像有响动,少爷。”吉夫斯说。
“大概吧,”我回答,“是斯林斯比先生。”
“少爷?”
“斯林斯比先生在练习俄国舞蹈,”我解释道,“我觉得他摔断了一些四肢。你最好去瞧瞧。”
“遵命,少爷。”
“要是他真成了车祸现场,那就把他安置在我的卧室,再叫个医生来瞧瞧。皮姆一家老小及其各式亲戚挤了一屋子,是吧,吉夫斯?”
“是,少爷。”
“我想货源已经耗尽了,但万一姨夫舅妈什么的姻亲也跑来摔胳膊断腿的,就让他们在大沙发上委屈一下吧。”
“遵命,少爷。”
“至于我呢,吉夫斯,”我打开大门,在门口驻足片刻,“要去巴黎待上一阵。到时候地址用电报发给你。等家里皮姆和斯林斯比一干人等扫荡干净了,及时跟我通报,那时我再回来。哦,对了,吉夫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