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深深喃喃道。
后来,她嫁了萧长意,萧长意的母妃一族式微,宫中的钱粮经常被苛刻,萧长意自己又没有什么产业。生活一落千丈,皇子妃除了身份贵重,吃穿用度一概不如顾家。
父亲一再安慰她,皇子必须自己安身立命,既然自己选了,那就要走一条极难的路。尤其是以萧长意的身份,只能朝着中兴的方向走,就是由奢入俭。帝后从清贵处起,为将来打好基础。
今日如果只看一眼如今的身份,会以为得到了一切。
其实,她输了一切。
“那又如何?顾皇后的父亲,如今可是乱臣贼子。”春琴轻佻道,似乎非要激怒顾深深,但是顾深深不再言语,只看着窗外纷纷扬扬如火如荼的梅花,把玩着手中的毛笔。
墙角数枝梅,
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
为有暗香来。
写完,顾深深就把毛笔扔在了一边,转身回了东暖阁。萧长意存心羞辱她,和裴柔相携进了寝殿暖阁。
但凡她的心中,还有一丝父亲的气节,就不应该在这里等着继续被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