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就是这种高深莫测不知道打着什么算盘的暧昧笑容,让侯寅踮起来的脚尖一直在犹豫,不知道究竟是该落到“向蒲然友方”还是“向蒲然敌方”的格子里。
其实如果真让他自己选,那势必会选“向蒲然敌方”那一栏。
“就因为上次的事?”
“才不是!”
“那是为什么?”
侯寅张了张口,却说不出更好的原因。心思被江书黎一语拆穿,他忍不住小声嘟囔道:“以前被老大你一个人欺负也就算了,要是再来一个向蒲然,欺负我的人就成了双,我难道不是自己找虐?”饶是侯寅不想面对,也不得不承认,放眼整个圣蒂亚大学,除了江书黎外,能让学生会这群人顷刻偃旗息鼓毫无气势可言的人,大概也只有向蒲然了。
对这种解释,江书黎似乎更开心了。
他站起身,穿外套。
“老大你要去哪?”
默了默,他说:“琴房。”
“去那儿干吗呀?不是说要去击剑社的吗!”
“高兴。”
说完他就挥挥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