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怒?”
侯夫人气极反笑:“周管家,你要不要来看看这些账本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什么?”
“你们不好好管理这个田庄也就罢了,每年的收成全都让你们这一家花了去了。本夫人顾念着你们家劳苦功高,现在想来你们却还要恃宠而骄了。”
她说到最后,语气越来越冷。
周管家不住磕头:“夫人,小的冤枉,小的冤枉啊!非是小的不愿意好好管理田庄,是那些佃农他们不愿意来田庄之中劳作。”
这话就有些扯了,不要说精通这里面门道的侯夫人,就连没有管理过田庄的季梁清都觉得有些可笑。
季梁清之前是种自己地的,佃农和他们相比,他们地位要稍微高一些。
因为他们有自己的土地,而佃农没有。
佃农没有土地,所以就更要下苦力给别人种地赚取一年到头的粮食和银钱,怎么可能不愿意来耕种?
这管家纯粹是胡说八道!想着万一候夫人不懂蒙混过关。
又或许是他太过于着急,说的话已经不过脑子,无法思考这其中的后果了。
侯夫人用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周管家,见他和他媳妇磕头如捣蒜,也没了再继续争辩下去的兴致,只想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