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母亲被家暴都已经是珍珍生病之后的事了,那时候的温絮精神已经出了问题。
原来在那么早的时候,她就已经在遭受着这一切,
白梦甜悠悠道:“那时候我刚十三岁,我害怕啊,我站在门外都快要吓死了,白建刚明明……他明明就看见我了,可他还是没有停下!”
“他就是个魔鬼,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发誓我一定要离开白家!”
“离开这满屋子的魔鬼。”白梦甜一边笑一边流出眼泪,“从那开始,白建刚打你妈就不再避讳着我,我从刚开始的害怕,到后来我竟然感觉到痛快!”
白梦甜突然站起身,她的手狠狠掐在白梦甜脸上,“那个时候每次看见你笑,我就想,看啊!这个人她妈妈明明每天挨打,过得生不如死,她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白欣辞一把推开白梦甜,铺天盖地的回忆像她砸来,母亲身上常年不散的中药味道,她用力扑向她时,温絮皱起的眉头,这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原来她的所有快乐,所有美好都是一层假象,是她母亲用长达数十年的隐忍下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