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这个词,是母亲替他定义的,但似乎也确实没什么错,父亲葬礼上他站在一旁,并未怎么掉眼泪。
就连向来疼爱他的奶奶去世,他也是格外平静的参加葬礼,从始至终都透漏一种理智的冷漠。
于是他便也觉得自己大抵是当真有些冷血的,于是在高考填志愿的时候,摒弃了母亲给他选择的金融而学了医。
说到这,他低头,撞见阮清浔那双柔软中带了些心疼的眼睛,怔了一瞬之后笑了下,“怎么?”
阮清浔耸耸肩,掩下对他的心疼,哼了声,“那我跟你恰恰相反,说不定你小时候的眼泪都被我哭完了。”
知道她大抵是在哄他开心,霍安之很给面子的笑了声,“那也有可能。”
“你别不信啊,我小时候就知道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个道理,所以一天到晚遇到点事就哭。”
“吃到糖了吗?”
笑容淡了几分,阮清浔从旁边的包里拿出两块花生奶糖来,剥开一颗送到霍安之嘴边,看他垂眸咬走之后又剥开一颗给自己,平静道:“没有,但我现在会给自己买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