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不是很清楚!”乳母瞥见她眸中冷光,忙低下头弱弱地答道。方才看云卿那一眼,叫她后背发寒,那样幽森的眼眸,好似能将人看透一般,真叫人觉得不可思议。
“这样说来,那香琳殿的主子定是嫉恨王长子害她小产,所以才做些这等恶事的?”云卿不疾不徐地猜测着,随手取过桌上那方海蓝绡帕命人拿到她面前。
“你且瞧瞧,这是由王长子体内取出的。也不知是哪位法师手法如此高明,针扎于布偶之上,便可刺入体内,看起来并不是故弄玄虚啊!”
乳母见状,面色骤变,额上冷汗直冒:“往日奴婢也有些不信,今日一见,倒真是觉得奇了!”
“王爷,您怎么看?”云卿向楚瞻使了个眼色,颇具深意地问道。
“方才本王也听底下的丫头说了,那日楚裕踢了苌依之后便哭闹不止,只说你当日哄了他好久这才停歇。就算是他当时惧怕,也不至于要哭上半天之久吧?况且他小小孩童,摔打习惯了,见了别人摔跤,也不至于吓成那般。由此可见,想必是有人做了什么手脚吧?”
楚衍说完冷冷一笑,忽而抬头厉呵:“来人,将这恶毒的奴才拉下去审讯,直到她如实招供为止!”
刚才那些侍卫先是一愣,随即见楚衍的近侍向他们使了个眼色,虽是懵懂,但还是快速将那乳母拉了下去。
此时的楚裕已然脱离危险,云卿早已开了方子让下人去医馆抓药。除了这两枚银针,基本已无大碍,也不过是些安神健体的调养之药。小家伙受了这么多惊吓与折磨,只怕要调养许久才可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