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利道:“你父亲有仇家没有?换个说法,你父亲和谁有冲突?”
蒋昌盛儿子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应该没有吧。一个生产队长,算个屁,想跟人结仇也结不了。”
离开戒毒所,坐上汽车,侯大利不停摇头,道:“蒋昌盛儿子自暴自弃,算是毁掉了。他这个状态与蒋昌盛遇害有直接牵连。”
田甜对此不以为然,道:“生活不能假设。但是渣人就是渣人,条件好就是纨绔,条件不好就是烂滚龙。就算蒋昌盛不死,这人十有八九还是社会垃圾。”
聊了几句,两人相对无言,陷入沉默。
田甜所在小区距离刑警老楼不远,是以前江州市公安局的老家属院。父亲出事以后,田甜一直想搬到空置许久的别墅,只是母亲坚决不搬。她若搬走,剩下母亲独居于此,实在于心不忍。
父亲出事前,回公安家属院让人舒服,茶余饭后,在满是大树的院内聊聊天,散散步,心情便宁静下来。父亲出事以后,往日热情的人们笑容变得虚假,如戴上面具一般。她逐渐想明白,每个人都戴面具,见不同的人,使用不同的面具,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