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起药碗,滚烫的药汁泛着氤氲白烟,勺子碰撞玉碗的声音清脆,她嗤笑一声,“你一定,也以为我是个贪图富贵,虚伪的女人吧。”闭上明眸,她吃力道:“我很小的时候,他们都在嘲笑我的脸,他们说,这就是报应,我不明白,什么是报应,我就去问父君,父君当时什么话都没说,只下令将那些嘲笑我的孩子,都处斩了。他,是唯一一个愿意牵着我的手,带我去看桃花的人。他,对我很好,好到比父君还好的地步。他不计较我的容颜,也不计较我摔得满身都是泥的时候扑进他怀中同他要糖吃。其实,这些我都没有忘记……”
“你有没有觉得,有一个愿意对自己好的人,其实是件很幸福的事情。抛开他的身世,抛开他的过往,你可有发现,没有他,也许就没有如今的你……”
她拢了拢肩上的披帛,青丝散落在肩膀上,素面楚楚动人:“你说的对,我曾无数次在梦中梦见他,梦见我们小时候的场面,那时候,我一直以为,他会是我永远的依靠,只要我一转身,他便会在我背后等着我。我,放不下他,尽管我们如今都在彼此伤害,我也忘不掉那些美好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