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磨了磨牙,“卫氏在你家已经守孝三年,卫氏的口碑在街坊邻里之间都称赞不已,你儿子去世之后,你媳妇卧病在床两年之久,这两年之内都是卫氏衣不解带的伺候着,卫氏就算是欠你们家的也该还清了!”
老头子狡辩说道,“大人,此话不能这么说,我儿媳妇可是我家光明正娶的,就算我儿子死了,她也是我游家的人,自古以来,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作为游家人,她却生了改嫁之心,这难道不是罪该万死吗?”
县太爷冷哼一声,“既是寡妇,说明相公已死,她就是待嫁之人,待嫁之人,情投意合,男婚女嫁,有何不对,况且,今日谈论的并不是卫芝娘改嫁合不合乎道德礼法,而是——你一个当公爹的,欺辱了自己的儿媳妇,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不合乎道德礼法,是畜生行径!”
老头子以头枪地,嚎啕大哭,“我只是想给我儿子留个后,等她给我儿子生下这一男半女,我就寻思着她另嫁我也不管了,谁知道这孩子是个想不开的,就自己把自己杀了呢?
哎呦喂,我家儿媳妇就是个丧门星,进门就把我儿子克死了,现在又害死了我游家的一条血脉不说,还害得我游家惹上了人命官司,要是有卖后悔药的,老子当初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去老卫家下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