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萝卜。我把腌制的酸萝卜抓出来,做野葱鸡蛋吃。”
“谁不知道这是酸萝卜?谁要吃这酸得掉渣酸萝卜?!”
“我和阿娘,阿奶吃啊。现在有酸萝卜吃,都是奢侈。很多人家都没有。”秦瑜回答。
这萝卜是去年公社冬天分给每家每户的,她娘担心来年开春青黄不接,攒下来好几个,放在坛子里做成酸萝卜。
家人知道顾瑾不喜欢吃酸的,所以一直没动过。
她明天就要去灾区救灾,要去那边时间多长也不知道。家里没什么好菜,稍微上的了台面的就是,就只有下午她从她娘手下扣下的三个鸡蛋。他们一家人其实都喜欢吃酸辣的东西,在她去赈灾之前,她觉得她应该要做一顿阿娘和阿奶喜欢吃的食物。
酸味让顾瑾感觉自己恶心想吐,他将鼻子捂得更紧,压着声音厉声道,“不准做这酸不拉几的东西!给我赶紧将坛子盖上!”
“那今天晚上就只能吃米伴糠。”秦瑜被没他的愤怒吓着,轻轻微叹一口气,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