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默了片刻,不高兴地说,“忍着。”
凌画从他后背伸手勾住他脖子,软软地带着泪意地说,“忍不了,当年敲登闻鼓落下的病根。”
宴轻嗤笑,“登闻鼓你也敢敲,当时是真不想要命了?”
凌画小声说,“告诉你一个秘密,当年我敲登闻鼓后,挨板子前,对御庭司的掌司悄悄说了一句话,保我不死,我给他一百万两银子。”
宴轻一愣,“还有这事儿?”
“是啊,我当年十三岁,小胳膊小腿小身子骨,怎么可能挨得过御庭司实打实的五十板子?于是,在受刑前,我买通了御庭司的掌司,一百万两银子,救了我的命。”
“你的命这么不值钱吗?”宴轻不将一百万两银子看在眼里,“生死关头了,怎么没说给他一半家产?”
“我舍不得。”凌画叹气。
宴轻无语。
凌画给他讲道理,“你生在端敬候府,世代累积的军功财富,一百万两银子在你眼里自然不值多少钱,总没有人命值钱,但是放在别人的眼里,够三辈子赚的,还是很值钱的。”
“我记得当年你敲登闻鼓时,凌家已被抄了吧?御庭司的掌司我想想是谁?周茂吧?他相信你能拿出一百万两银子?”宴轻扬眉。
凌画回忆,“我对他说,我的外祖父是王晋,即便凌家被抄家,一百万两银子我也是能拿的出来的,否则也不敢来敲登闻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