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抽烟不喝酒,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平常日子,那些酒友烟民没少贬斥他。老周也觉得无趣,经常推掉一些场合,一个人在河边遛弯反思。
河边不显眼地方有一茶馆,不大,二层楼,从外边看格调不俗。那天,他不经意间走了进去,一个十八九岁素面朝天的姑娘缓步迎来,涩涩的,梳两把小刷子,声音很绵。老板喝什么茶?
她一开口,老周的心就酥了一半。说,随便看看,可以吗?
当然可以,您里面请。小姑娘嘴角挂着甜滋滋的笑,引他四处浏览。
推门进了一个房间,见墙上挂了“渔耕樵读”四幅扑灰年画,周边清一色276红木嵌银老式家具,一股暖意先润到他心里。眼角一瞥,发现除必备茶具外,还摆着一个厚厚的楸木棋墩。他心里一动,拣凳子坐下,要了一壶乌龙。
小姑娘估计很少见过一个人来喝茶的,不时抬头看他,抿着嘴笑,一副欲言又止模样。老周也憋着,不说话,小口小口嘬茶。滋溜滋溜,三番热水下去,他缓缓开了口。
姑娘不是本地人吧?
“额是苏州拧。”小姑娘用家乡话说完,笑笑。又补充说,俺是苏州人。
咋来北方这地儿?你们那里发展很快呀。
老板来这里开店,就跟着来了。
哦。你会下围棋?老周瞄了棋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