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闻者伤心。他死得很不甘呢,长乐公主。”
“不甘?我那被他同安王联手毒害的大皇兄难道就甘愿吗?”姜雪咬着牙,努力不让泪水流下。
“孤是该说公主蠢呢?还是毒?”景晔冷冷瞥她一眼,道:“安王视萧圻为眼中钉肉中刺,当年才会推他来你们冀国为质。你以为萧圻不知道?”
“安王在使团里埋了爪牙,只待萧圻到冀乾边境,就让爪牙动手往他饮食里下了毒,欲作出冀国截杀乾国皇孙的局面。若不是萧圻一路想办法强撑着出了冀国到了清州才死,你以为冀乾还能相安无事?”
原来如此。
他竟是死得这样凄惨吗?
衣服上的毒是她的手笔,饮食上的毒是他名义上父王的手笔。
“那又如何?!乾国有乾国的利益,难道他们会因此就放过毒杀储君的好机会?”姜雪的眼泪决堤而下,努力保持着自己最后一丝理智,低吼道:“他多年来在冀宫潜伏,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早已把我们当成家人,然后呢?”
“想方设法让我身边的宫人获得我的信任,在一切准备好之后将我当成棋子一般利用,送去那下了毒的酒——那是我亲手让人送出去的!”
“你怎知道,那宫人就是受他指使?”景晔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