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实锤,谢夫人不会这样疾言厉色,肯定是有人告密了。
眼前闪过狱卒那张略带猥琐的脸,叶江沅蹙了蹙眉。
原来他说的泄露出去,是这个意思。
“你不敢发誓是不是!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谢夫人气急,捂着胸口在一旁喘息着。
“......”
从前的叶江沅,不信誓言,死后重生,方知鬼神之说,并非无稽之谈。
见叶江沅还是沉默,谢夫人眼中失望更盛。
她只剩给谢家留下香火这一个愿望,却被叶江沅粉碎得彻底。
从袖中拿出休书,扔到叶江沅身前,谢夫人面无表情。
“明日你便带着嫁妆离开吧,房里的东西也随你带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休书上白纸黑字,叶江沅仿佛看到了自己横死的未来。
一个头两个大,她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门口,堵着门板不让谢夫人出去。
“婆母,你先听我说完,再休了我也不迟。”
从怀中拿出验尸报告,叶江沅将它展开,躬身双手奉上,话说的又快又急。
“我是去帮夫君翻案了,这的确是您想做的事,不算是骗了您。比起谢家的继承人,您更在乎亲儿子的性命,不是吗?”
等了半天,也不见对方接过报告。
眼中泪水翻涌,谢夫人却还强忍着不肯落下来。
“那死刑核准上的批红,是谁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