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不记得了？”李管事慈祥地安慰她，“没关系，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凌楚楚心里嘀咕，这个李管事是凌相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对方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他却能猜到对方的心思？
她小声地说：“我叫凌楚楚。”
“咳——”凌相在听到这个名字后，突然不停咳嗽了起来，像是喘不过气来似的，样子很吓人。
李管事吓了一跳，说：“不好，大夫说，老爷要是喘不过气来，很危险……”
凌楚楚也被吓坏了，她千里迢迢赶到京城来和亲爹相认，难道才见面就要阴阳相隔？
李管事推了他一把说：“少爷，你在这里照顾老爷，我马上去喊人。”
说完，他喊着“来人啊，快来人啊”就冲出了屋子。
凌楚楚被推得一个踉跄，正巧摔在床头，疼得她“哎哟”一声，还没来得及站直，手腕就被用力攥住，吓得她魂都快掉了。
喘不过气来的凌相，她的亲爹，此刻正死死抓着她的手不放，而且，刚刚一直不说话的他，居然能开口说话了！
他气喘吁吁地说：“你，你，不是儿子，你明明，是女……”
凌楚楚知道他想说自己是女儿，吓得腿都软了，只是对方还没来得及说完，突然头一歪，没声音了。她脑袋里那根弦突然一下也断了，有个声音不停在回响：死人了，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