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禁闭出来之后不久,一次散步时,他出于好奇,一直走到公墓。在他家族的祭堂里,一个石匠正在一块巨大的大理石上刻他的名字和生卒年月。
他跟石匠说他是死者的弟弟。他用钥匙打开铜门的锁,走到地下墓室。亲属的棺材一只叠一只。真多啊!有一只是崭新的,漂亮极了。他看到棺木的铜牌上写着“鲁乔·普莱东扎尼”。棺盖是用螺丝紧的。他暗暗有点胆怯,用手指关节扣扣棺材的一壁。棺木的声音说明里面是空的。还好。
奇怪得很。随着奥斯卡·普提德利的来访越来越频繁,马梯尔德似乎焕发了青春,服丧对她很适宜。普莱东扎尼怀着忧喜参半的心情注视着她的变化。一天晚上他发现自己想和她交欢。这种欲望他已经好多年没有过了。他渴望和自己的寡妇交欢。
至于普拉德利,他来得那么勤不是很不合适吗?可是当普莱东扎尼向马梯尔德指出这点时,她的回答几乎带着怨恨的口吻:“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可怜的奥斯卡是你惟一的忠实朋友。只有他一个人真诚地为你的亡故而哀伤。他见我孤苦伶仃,好心好意来安慰我,你却怀疑他。你真该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