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旁有一间茅草屋,他栓好神骏,抱着我走进勉强可遮风雪的茅草屋歇一晚。
屋中有干爽的稻草和木柴,应该是为过往的行人准备的。
阿磐架了几根木柴点燃,铺好稻草让我躺上去,然后外出找些吃的回来果腹。
火苗越来越旺,手足渐渐恢复知觉,脑额却越来越疼,身子也越来越冷。
我蜷缩着发抖,想睡一会儿,又担心一旦睡过去,若有追兵追来,岂不是任人宰割?
正当我昏昏沉沉的时候,阿磐推门进来,蹲在我面前,拎着几只小鸟让我看。
我支起身子,环住他的腰身,“是不是下雪了?好冷。”
他连忙搁下小鸟,摸摸我的额头、脸颊,“你全身发烫,该是受寒了。”
“我真没用……受不得一点苦……”双唇发颤,连话都说不连贯了。
“是我忽略了你,你身子不好,我还拼命地赶路,是我不好。”他抱紧我,无比自责。
“我不冷了……真的不冷……”我安慰着他,却抖得更厉害。
阿磐调整了坐姿,揽抱着我,以自身的热量温暖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