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其实像她这样的人,并不想从别人那里听到讲些什么,她所需要的仅仅是一双认真聆听的耳朵。她想做的事只有一样:倾诉。她心里真想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都讲出来,如果别人愿意听的话。
还有一次,我在一位植物学家身上运用了同样的方法,我专注地坐在椅子边沿倾听着他谈论大麻、印度以及室内花园。他还告诉我有关马铃薯的一些惊人事实。
需要提一下,我们是在一个晚宴上,在场的还有十多个人。但是我违反了所有的礼仪,忽略了其他所有的人,只顾听那位植物学家谈话,听了好几个小时。
午夜来临了,我向每一个人道了别,走了。那位植物学家接着转向我们的主人,说了几句赞美我的话。说我是“最有意思”的人。他最后说,我是一个“最有意思的谈话家”。
说我口才好,让我很惊讶。我记得当时几乎什么都没说。即使想说,因为对植物学完全没有概念,又没有转变话题,所以找不到谈话的材料,而代替讲话的方法就只有听了,而且是很专心地倾听。于是我就转换成听众了,而对方也觉得很高兴。那种专注的倾听,就是我们所能给予别人的最高赞词了。